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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镇墓群位于重庆市奉节县老县城东部的永安宫和奉节师范学校附属小学内，地处长江左岸、梅溪河右岸，坐落于两江交汇处的台地上，东距白帝城和瞿塘峡夔门约6公里，海拔约140～150米（图一）。墓群之上原为居民楼和小学校舍、操场等建筑物，因处于三峡水库淹没区而搬迁拆除。2005年2月—5月，重庆市文物考古所（现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永安镇墓群开展了抢救性考古发掘工作，共清理战国至隋唐时期墓葬105座，出土陶器、铜器、瓷器、铁器、石器、玉器及金银器等各类随葬器物1200余件。
图一 永安镇墓群位置示意图 M99位于永安镇墓群东南部，保存较为完好，是三峡地区目前发现的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战国时期墓葬之一，随葬器物数量和种类都十分丰富，总数近两百件，绝大部分为青铜器，包括礼器、乐器、兵器、车马器、工具、生活器具和漆木器构件等多种器类，其中还有包金铜节约、镂空铜熏杯等较为罕见的高等级随葬品。因M99墓葬等级较高，随葬器物精美珍贵、丰富多样，对于三峡地区战国墓葬研究和巴楚文化交流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故单独将其介绍如下：
一、墓葬形制 M99开口于第3层下，打破生土层。墓口距地表深1.2米，方向174°。竖穴土坑墓。平面形状为“甲”字形，由墓道和墓室两部分组成。墓道平面形状为长方形，位于墓室南侧，长6、宽2.4、深0～3.8米，底部斜度27°，墓道最低点距墓底高度为3.2米。墓室平面形状为长方形，口大底小，斜壁，平底，口长7.7、宽5.2米，底长5.8、宽4.08米，深7.02米。墓壁经抹泥修整，较为光滑规整，根据斜度差别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为墓口向下至约4.2米处，斜度约80°，下部为墓底向上至约2.8米处，斜度较上部变大，约86°（图二；彩图一）。墓内填土为灰褐色五花土，夹杂少量红褐色、黑褐色黏土、灰褐色砂土，以及少量料姜石、砂石和红烧土颗粒，土质较致密，填土内出有石器、陶钵、铜车轴饰各1件，此外还夹杂有零星泥质磨光褐色陶片。
图二 M99平剖面图 彩图一：M99墓室 由于墓葬底部低于长江三峡水库首期135米蓄水线，故而发掘过程中渗水十分严重，墓底棺椁和人骨痕迹难以辨识，随葬器物清理记录较为困难。人骨保存情况较差，仅存腿骨和肢骨的痕迹，余皆朽烂不存，葬式为单人仰身直肢葬，头向北。葬具为一椁一棺。椁室平面形状为“亞”字形，长4.9、宽2.86、残高1米，椁壁板与前后挡板厚约0.2米，椁室底部有两根垫木，长3.68、宽0.26、残高0.08米，先于墓底横向挖两道平行的基槽，然后将垫木放置于基槽内。从残存的迹象看，椁室内部分为木棺、头箱、脚箱、左箱和右箱等五部分，随葬器物分散放置在其中（彩图二）。木棺居于墓室中部偏北位置，由于渗水浸泡，长、宽不明，棺上见有彩色痕迹，可能是木棺的彩色漆皮。
彩图二：M99随葬器物 二、出土遗物 M99出土遗物共196件，其中随葬器物193件，此外墓葬填土内出土器物3件。
（一）填土内出土遗物 3件，陶器、铜器和石器。
1.陶器 1件，钵。M99:02，可复原。敞口，方唇，弧腹，平底。泥质黄褐陶。口径15.6、底径5.2、高7厘米（图三，2）。
2.铜器 1件，车轴饰。M99:01，完整。圆锥形顶，上有四个不规则的穿孔，腰部鼓凸，下接四个三角形分叉。顶部素面，余部密布夔龙纹，并有镂孔。高31厘米（图三，1）。
3.石器 1件，砍砸器。M99:03，完整。两端有打击痕。青黄色卵石。长13.2、宽6.5厘米（图三，3）。
图三 M99填土内出土遗物 （二）随葬器物
M99随葬器物193件，分为陶器、铜器、铁器、玉器、石器和角器六类，其中铜器占绝大多数。
1.陶器 3件，罐。M99:53，可复原。侈口，方唇，折沿，溜肩，弧腹，平底。肩部饰一道凹弦纹。泥质灰陶。口径11.6、腹径13.2、底径7.2、高8厘米（图四，3）。M99:54，可复原。侈口，圆唇，仰折沿，溜肩，弧腹，平底。肩部饰一道凹弦纹。泥质灰褐陶。口径9.6、腹径12、底径7.6、高7.2厘米（图四，2）。M99:61，可复原。侈口，圆唇，平折沿，溜肩，弧腹，平底。肩部暗划带状纹及一道凹弦纹。泥质灰褐陶。口径11.6、腹径13.2、底径7.2、高8.6厘米（图四，1）。
图四 M99出土陶器 2.铜器 185件，礼器、乐器、兵器、车马器、工具、生活器具和漆木器构件。
（1）礼器 11件，鼎、铁足鼎、壶、盘、匜、匕和勺。
鼎 2件。M99:55，可复原。子口，口部内侧尖凸，方唇，深弧腹，平底，附双方形立耳，三兽面蹄足，足横截面呈多棱形。上腹部饰凸弦纹一周。覆盘状盖，中间一圆环提手，三羊形纽，羊作俯卧状，头偏向一侧，身饰卷云纹。盖面饰两道凸弦纹。器身有两道对称纵向合范痕。口径32.6、腹径36.2、高41.4厘米。M99:56，可复原。子口，口部内侧尖凸，方唇，深弧腹，平底，附双方形立耳，三兽面蹄足，足横截面呈多棱形。上腹部饰一道凸弦纹。覆盘状盖，中间一圆环提手，三羊形纽，羊作俯卧状，头偏向一侧，身饰卷云纹。盖面饰两道凸弦纹。器身有两道对称纵向合范痕。口径32.8、腹径36、高41.2厘米（图五，1；彩图三）。
彩图三：铜鼎（M99：56） 铁足鼎 2件。M99:57，可复原。子口，口部内折，方唇，深弧腹，平底，附双方形立耳，三铁质蹄形足。上腹部饰一道凸弦纹。覆盘状盖，中间一圆环提手，三羊形纽，羊作俯卧状，头偏向一侧。盖面饰两道凸弦纹。器身有两道对称纵向合范痕。口径23.6、腹径28、高31.4厘米（图五，2；彩图四）。M99:76，可复原。铁足锈蚀严重。子口，口缘内侧凸起，方唇，深弧腹，矮圈足，长方形立耳，三铁质蹄形足。覆盘状盖，口部内折，弧顶，三纽，顶中央有一圆环。盖面饰两道凸弦纹。口径24、腹径27.2、底径15.6、高30.8厘米（图五，3）。
图五 M99出土铜鼎、铁足铜鼎 彩图四：铁足铜鼎（M99：57） 壶 2件。M99:41，可复原。敞口，口部内折，方唇，高领，溜肩，鼓腹，圈足，足端内凸。肩部附两对称铺首衔环。口径12.7、腹径26.5、足径17.2、高43.6厘米（图六，1；彩图五）。M99:42，可复原。直口，口部内折，方唇，高领，溜肩，鼓腹，圈足，足端内凸。肩部附两对称的铺首衔环。口径13.2、腹径26、足径17、高44厘米（图六，2）。
图六 M99出土铜壶 彩图五：铜壶（M99：41） 盘 1件。M99:90，可复原。直口，方唇，折沿，斜弧腹，上腹微折，圜底。上腹部附两对称衔环。口径42.4、高11厘米（图七，1）。
图七 M99出土铜盘、铜匜、铜匕、铜勺 匜 1件。M99:96，可复原。平面呈椭圆形，直口，方唇，斜弧腹，平底，短流，与流对应侧有衔环。口径22.2、宽25.2、高7.6厘米（图七，4）。
匕 2件。M99:62，完整。匕头似铲，管状短柄，横截面呈六边形。柄部有打磨痕。长17.3厘米（图七，3；彩图六）。M99:63，完整。匕头似铲，管状短柄，横截面呈六边形。柄部有打磨痕。长17.2厘米（图七，2）。
彩图六：铜匕（M99：62） 勺 1件。M99:39，完整。勺头平面为椭圆形，直口，圆唇，深弧腹，圜底，鸟首形柄，鸟口内衔圆管，管部有一圆穿。器表有打磨痕。长14.5厘米（图七，5；彩图七）。
彩图七：铜勺（M99：39） （2）乐器 3件，錞于、甬钟和钲。
錞于 1件。M99:58，可复原。椭圆形器身，中空，錞面呈浅盘状，圆鼓肩，直腹，底口部内折。盘中央有一虎纽，虎四肢前倾，作凶猛状，耳目清晰，张口露齿，长尾，尾端卷曲。虎身饰回形纹。盘长径30.4、短径23.4、腹最大径36、底径24.6、高45厘米（图八，1；彩图八）。
图八 M99出土铜錞于、铜甬钟、铜钲 彩图八：铜錞于（M99：58） 甬钟 1件。M99:59，完整。管状柄，横截面呈椭圆形，柄端一圆穿，钟身呈椭圆形，钟口呈弧形，铣部呈尖角形。钲部有乳钉突起，每组3层9枚，两面4组共36枚。宽14.8、厚8.8、高27.8厘米（图八，3；彩图九）。彩 图九：铜甬钟（M99：59） 钲 1件。M99:60，完整。圆饼形甬首，管状甬，钲身呈椭圆形，钲口呈凹形，铣部呈尖角形。甬端有凸棱一周，甬身有纵向凸棱8道。宽13.4、厚11、高38.5厘米（图八，2；彩图十）。
彩图十：铜钲（M99：60） （3）兵器 86件，剑、矛、戈、鐏、钺、镞和弩机。
图九 M99出土铜剑、铜矛 剑 3件。M99:85，可复原。柳叶形，尖锋，直刃，扁菱形脊，扁茎横截面呈菱形，上下两圆穿，脊上有血槽。剑身铸虎皮斑纹。长38.8厘米（图九，12）。M99:86，可复原。柳叶形，尖锋，直刃，菱形脊，扁茎横截面呈菱形，上下两圆穿。剑身后端缠细纤维布质（绸）数层。长31.4厘米（图九，11；彩图十一）。M99:87，可复原。锈蚀严重。尖锋，直刃，扁菱形脊，扁茎横截面呈菱形。长43.7厘米（图九，13）。
彩图十一：铜剑（M99：86） 矛 35件。按照形制差异分为A、B、C三型。
A型 11件。M99:1，可复原。变形。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矛叶中部有两穿。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两面纹饰相同，饰蝉形和手臂纹。长27.4厘米。M99:5，可复原。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扁圆脊，长骹，圆銎，双弓形耳。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饰人面具纹，两面纹饰相同。长27厘米（图九，2）。M99:89，可复原。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矛身铸银色斑块纹，骹部一面饰巴蜀符号和手臂纹，另面饰巴蜀符号和虎纹。长23.3厘米（图九，4）。M99:92，可复原。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矛叶一侧饰鱼刺纹。长28厘米（图九，1）。M99:112，完整。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扁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骹部一面饰巴蜀符号和手心纹，另面饰巴蜀符号和虎纹。长21.8厘米。M99:113，可复原。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扁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两面纹饰相同，饰蝉形和手臂纹。长26.6厘米（图九，3；彩图十二）。M99:114，可复原。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扁圆脊，短骹，圆銎，双三角形耳。矛叶中部有两穿。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两面纹饰相同，饰蝉形和手臂纹。长27厘米。M99:115，可复原。变形。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残。矛叶中部有两穿。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两面纹饰相同，饰蝉形和手臂纹。长27.1厘米。M99:116，可复原。锈蚀严重，銎部变形。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骹部饰手心纹，两面纹饰相同。长21.7厘米。变形。M99:117，可复原。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矛叶中部有两穿。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两面纹饰相同，饰蝉形和手臂纹。长27厘米。M99:118，可复原。变形。柳叶形矛叶，尖锋，弧刃，圆脊，短骹，圆銎，双弓形耳。矛叶中部有两穿。銎口外侧饰云雷纹一周，骹部两面纹饰相同，饰蝉形和手臂纹。长28厘米。
彩图十二：A型铜矛（M99：113） B型 4件。M99:9，完整。尖圆锋，直刃，菱形脊中空，短骹，圆銎。骹部一面起突有一圆穿。通长23.9厘米（图九，5；彩图十三）。M99:10，完整。尖圆锋，直刃，菱形脊中空，短骹，圆銎。骹部一面起突有一圆穿。长23.9厘米。M99:11，完整。尖圆锋，直刃，菱形脊中空，短骹，圆銎。骹部一面起突有一圆穿。通长23.9厘米。M99:15，完整。尖圆锋，直刃，菱形脊中空，短骹，圆銎。骹部一面起突有一圆穿。长23.9厘米。
彩图十三：B型铜矛（M99：9） C型 20件。M99:12，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5厘米。M99:13，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图九，6）。M99:14，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3厘米（图九，7）。M99:16，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通长16.3厘米。M99:17，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1厘米（彩图十四）。M99:18，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1厘米。M99:19，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M99:20，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M99:21，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M99:22，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3厘米。M99:23，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2厘米。M99:24，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2厘米。M99:25，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图九，8）。M99:52，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图九，9）。M99:103，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2厘米。M99:104，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M99:105，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M99:106，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图九，10）。M99:107，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4厘米。M99:108，完整。尖锋，直刃，菱形脊，矛叶后端脊两侧有血槽，短骹，圆銎，双长条形耳有镂孔。长16.3厘米。
彩图十四：C型铜矛（M99：17） 戈 4件。M99:31，可复原。长方形内有一小缺，内中部一长方形穿，直援，扁菱形脊，短胡，阑侧三穿。长21厘米（图一〇，3）。M99:37，可复原。长方形内有一小缺，内中部一穿，直援，扁菱形脊，长胡，阑侧三穿。长21厘米（图一〇，2；彩图十五）。M99:44，可复原。长方形内有一小缺，内中部一长方形穿，直援，扁菱形脊，短胡，阑侧三穿。长20.8厘米（图一〇，1）。M99:49，可复原。长方形内，内一端有一长方形穿，直援微曲，长胡，阑侧有四穿。长22.8厘米（图一〇，4）。
图一〇 M99出土铜戈、铜鐏、铜镞、铜弩机 彩图十五：铜戈（M99：37） 鐏 1件。M99:51，完整。前粗后细，口部为五边形，前部有挡手，捉手处呈八棱形。长12.9厘米（图一〇，5）。
镞 41件。按照形制差异分为A、B、C三型。
A型 36件。M99:81-1，完整。圆锥形，扁圆形长铤。长19.1厘米（图一〇，7）。
B型 1件。M99:83，完整。三翼形刃，管状关。长5.3厘米（图一〇，9）。
C型 4件。M99:82-4，完整。铁铤铜镞。四棱形刃，圆关，圆铤残。残长7厘米（图一〇，8）。
弩机 2件。M99:2，完整。通长14.6厘米（图一〇，6）。M99:84，残存部分。残长3.5厘米。
（4）车马器 30件，车轴饰、伞箍、盖弓帽、节约和马衔。
图一一 M99出土铜车马器 车轴饰 1件。M99:69，不可复原。顶部残失，四叉。每叉饰有夔龙纹。直径8.4、残长14.6厘米（图一一，1）。
伞箍 2件。M99:50-2，完整。两管状套接，可拆卸，中部两道箍。直径8.4、高13.5厘米（图一一，2）。
盖弓帽 17件。M99:3-1，完整。管状，下部有挂钩，顶部中央一圆穿，下部亦有一圆穿。直径1.4、长7.1厘米（图一一，3）。
包金节约 8件。分为A、B两型。
A型 2件。M99:80-2，完整。平面为圆形，弧壁，内壁有三个半环形纽。器表包金，饰三条夔龙纹。直径7.8厘米（图一一，4；彩图十六）。
彩图十六：A型包金铜节约（M99：80-2） B型 6件。M99:80-3，完整。平面为三花瓣状，内壁环形纽，器表包金，每瓣饰夔龙纹。直径6.5厘米（图一一，5；彩图十七）。
彩图十七：B型包金铜节约（M99：80-3） 马衔 2件。M99:80-10，完整。两端为椭圆形环，中间为两小环相套，之间用仿绳索状柱体连接。长21厘米（图一一，6；彩图十八）。
彩图十八：铜马衔（M99：80-10） （5）工具 24件，钺、斧、锛、凿、刮刀、削和锯。
图一二 M99出土铜钺、铜斧 钺 4件。M99:32，完整。椭圆形銎口，折肩，束腰，弧刃。銎口外侧饰巴蜀符号。长16.8、刃宽8.6厘米。M99:33，完整。椭圆形銎口，折肩，束腰，弧刃，銎口外侧饰巴蜀符号。通长16.8、刃宽8.6厘米（图一二，1；彩图十九）。M99:34，完整。椭圆形銎口，折肩，束腰，弧刃。銎口外侧饰巴蜀符号。长16.8、刃宽8.6厘米。M99:91，完整。椭圆形銎口，折肩，束腰，弧刃，銎口外侧饰巴蜀符号。长16.3、刃宽8.1厘米（图一二，2）。
彩图十九：铜钺（M99：33） 斧 2件。M99:27，完整。器身较长，长方形銎口，宽直刃略弧。銎口外侧饰巴蜀符号。长12.9、刃宽6.5厘米（图一二，3）。M99:28，完整。器身较长，长方形銎口，宽直刃略弧。銎口外侧饰巴蜀符号。长12.9、刃宽6.6厘米。
锛 2件。M99:26，完整。器身为长方形，长方形銎口，弧刃较宽。器身中部有一穿。长10.1、宽4厘米（图一二，5）。M99:101，完整。器身为长方形，梯形銎口，弧刃。长10.6、宽4.6厘米（图一二，4）。
凿 11件。按照形制差异分为A、B两型。
图一三 M99出土铜凿、铜刮刀、铜锯、铜削 A型 6件。M99:6，完整。长方条形，直刃。长11.4厘米（图一三，8）。M99:46，完整。长方条形，两端直刃略弧。长10.3厘米（图一三，9）。M99:47，完整。长方条形，直刃。长10厘米（图一三，6）。M99:77，完整。细条状，两端有刃。通长12.5厘米（图一三，12）。M99:78，完整。细条状，两端有刃。长10.9厘米（图一三，10）。M99:79，完整。细条状，两端有刃。长11.8厘米（图一三，11）。
B型 5件。M99:48，完整。整体瘦长，梯形銎口，直刃。长7.8厘米（图一三，5）。M99:97，完整。整体瘦长，梯形銎口，直刃。长18.4厘米（图一三，1）。M99:98，完整。整体瘦长，梯形銎口，直刃。长18.1厘米（图一三，2）。M99:99，完整。整体瘦长，梯形銎口，直刃略弧。长18.1厘米（图一三，3）。M99:100，完整。整体瘦长，梯形銎口，直刃略弧。长15.5厘米（图一三，4）。
刮刀 3件。M99:7，可复原。尖锋，一面起脊，另面内凹。长17.4厘米（图一三，13）。M99:68，可复原。尖锋，一面起脊，另面内凹。长16.7厘米（图一三，15）。M99:94，不可复原。锋部残。一面起脊，另面内凹。残长17.1厘米（图一三，14）。
锯 1件。M99:8，可复原。平面为长方形，锯齿细密。宽2.9、长24.3厘米（图一三，16）。
削 1件。M99:88，不可复原。锋残，直刃略曲，直背，细柄，扁环首。残长33厘米（图一三，7）。
（6）生活器具 13件，带钩、熏杯、熏炉盖、镜和器盖。
图一四 M99出土铜带钩、铜熏炉盖、铜镜、铜器盖 带钩 1件。M99:30，完整。钩部呈兽首形，背部有一圆形纽，短腹。长3.4厘米（图一四，3）。
熏杯 1件。M99:38，可复原。直口，方唇，直腹，平底，三兽面蹄足。腹、底部镂孔并饰细密纹饰。口径11.4、底径9.8、高14.6厘米（图一五，1；彩图二十）。
图一五 M99出土铜熏杯
彩图二十：镂空铜熏杯（M99：38） 熏炉盖 9件。M99:64，可复原。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3.3、高9.4厘米。M99:66，完整。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6、高9.2厘米。M99:67，可复原。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7、高10厘米。M99:70，完整。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8、高9.8厘米（彩图二一）。M99:71，完整。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6、高9.4厘米。M99:72，完整。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6、高10厘米。M99:73，完整。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4、高9.6厘米。M99:74，完整。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6、高9.8厘米。M99:75，可复原。母口，盖面隆起，中央塔形纽。口沿周边有四穿。腹壁有镂孔及饰蟠螭纹。口径12.7、高9.7厘米（图一四，4）。
彩图二一：铜熏炉盖（M99：70） 镜 1件。M99:102，可复原。圆形镜面，桥形小钮。直径13.2厘米（图一四，2）。
器盖 1件。M99:45，完整。直口，折壁，平顶略弧，虎纽，虎做奔跑状，张口露齿，双目圆睁，立耳，卷尾紧贴于后背，颈部套有绳索。盖面亦有八个小虎纹饰，其中盖周边六个，纽两侧各一个。直径8.2、高4.5厘米（图一四，1；彩图二二）。
彩图二二：铜器盖（M99：45） （7）漆木器构件 18件，包角、环、铺首衔环、器足和提环器足。
包角 4件。M99:40-2，完整。直角，末端呈锯齿状，每侧各一小圆穿。边长8.7～9.4、高4.1厘米（图一六，1）。
图一六 M99出土漆木器铜构件 环 1件。M99:111，完整。环形，横截面近三角形。外径3、内径2.2厘米（图一六，2）。
铺首衔环 5件。M99:35-1，完整。兽面纹铺首，圆形环。铺首宽2.5、环径4.3厘米（图一六，3）。M99:95-1，完整。兽面纹铺首，圆形环。铺首宽2.6、环径3厘米（图一六，4）。
器足 4件。M99:36-2，完整。整体修长，蹄形足，顶端饰兽面纹。高10.6厘米（图一六，5；彩图二三）。
彩图二三：铜器足（M99：36） 提环器足 4件。M99:29-3，完整。兽面纹，蹄足，圆形环。足高4、环径3厘米（图一六，6；彩图二四）。
彩图二四：铜器足衔环（M99：29） 3.铁器 1件，器形不明。M99:43，不可复原。锈蚀严重，不可辨识。残长10厘米。
4.玉器 1件，璧。M99:4，可复原。圆形，内外缘均有一周凸棱边廓，肉部两面浮雕谷纹，排列整齐。黄白色。直径14.5、孔径7、厚0.5厘米。（图一七，1；彩图二五）
5.石器 2件，刀和串饰。
图一七 M99出土玉器、石器 彩图二五：玉璧（M99：4） 刀 1件。M99：110，可复原。两面有打击疤痕。刃部两面磨制，直刃，弧背。青色石英岩。长18.3、宽7.9、厚2.7厘米（图一七，2）。
串饰 1件。M99:65，可复原。共52枚串珠，其中石珠21枚、陶珠31枚。串珠直径1.6厘米。
6.角器 1件，鹿角。M99:93，不可复原。保存较差，已朽烂。残长64厘米。
三、结语 1.墓葬时代
M99是目前三峡地区发掘的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战国时期墓葬之一，具有显著的巴、楚二元文化特征，是巴楚文化融合的重要代表。墓葬形制为带墓道的口大底小的竖穴土坑墓，葬具一棺一椁及多个箱室，是较为典型的楚墓形制。随葬器物中的铜鼎、铜壶、铜盘、铜匜、铜匕、铜勺、铜熏杯及铜车马器等，在器物组合、形制纹饰及总体风格上，与湖北荆州天星观楚墓[1]，荆门包山楚墓[2]、望山沙冢楚墓[3]和枣阳九连墩战国古墓群[4]等战国中期楚墓基本相同，尤其是镂空铜熏杯M99:38的大小、造型及纹饰等与荆州天星观二号楚墓M2：D25、湖北荆门包山二号楚墓M2：195、枣阳九连墩二号楚墓M2：204几乎完全相同。铜虎钮錞于、铜甬钟、铜钲、铜柳叶形剑、带巴蜀图语的铜矛、烟荷包形铜钺等器物形制、纹饰，与三峡地区的云阳李家坝[5]、涪陵小田溪[6]、开县余家坝[7]等战国时期部分巴人墓葬相同或相近。综合上述分析，M99时代应为战国中期。
2.墓主身份与族属
M99随葬铜剑、铜矛、铜戈、铜镞和铜弩机等各类兵器共86件，接近全部随葬器物的一半，兵器在随葬器物占主体地位，可以推断墓主是一位长期征战的将领，这也与战国时期战争频繁的时代背景相吻合。此外，还随葬有铜鼎、铜壶、铜盘、铜匜等礼器和铜虎钮錞于、铜钲、铜甬钟等乐器，说明墓主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结合上述分析可知，墓主应是一位中上层贵族将领。M99墓葬形制和葬具葬式为楚墓，随葬器物中楚文化和巴文化因素所占比重都很高，铜礼器、铜车马器、铜生活用具、漆木器铜构件、玉璧等几乎全为楚文化器物，铜乐器为巴文化器物，铜兵器、铜工具则兼具巴楚文化器物。从文化因素分析角度看，楚文化似乎在墓葬中占据了主导地位，但巴文化特色依然鲜明强烈，难以判定墓主是接受了外来楚文化的巴人还是受到本地巴文化影响的楚人。从墓葬情境分析中随葬器物所安放位置这一角度来看，或许能够对推断墓主的族属提供独特的视角。M99随葬器物中有7件分布于墓主棺室内，其余则分布于棺室周边的椁室之内。这7件墓主贴身随葬的器物分别为铜矛2件、铜剑3件、铜削1件及玉璧1件，铜削和玉璧是深受楚文化影响的表现，铜矛、铜剑等5件兵器则均为巴式兵器，应当是墓主最为珍视和常用的随身物品，这也与墓主军事将领的身份相符。综上推断，墓主为巴人的可能性较大，但受楚文化影响至深，可能是接受了楚国封赏或任职于楚国的巴人中上层贵族将领。
3.巴楚之争与楚文化西进
周初，巴、楚皆受封于周天子，“武王既克殷，以其宗姬于巴，爵之以子”[8]，“周成王之时……封熊绎于楚蛮，封以子男之田”[9]，“巴、濮、楚、邓，吾南土也”[10]，巴、楚同为周王室南疆的拱卫力量。巴、楚在分封后的扩张中有多次合作，先后联合伐邓、伐申、灭庸，疆土实力大增，“（巴）其地东至鱼复”[11]，“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12]。双方在扩张中亦冲突不断，“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13]，“巴人伐楚……败巴师于鄾”[14]，“巴楚数相攻伐，故置扞关、阳关及沔关”[15]。
“古楚之嫡嗣有熊挚者，以废疾不立，而居于夔，为楚附庸，后王命为夔子”[16]，“巫县……故楚之巫郡也……故夔国也”[17]，西周春秋时期，楚宗室的分支在巫山一带成立夔子国，楚文化开始进入峡江地区。“春秋僖公二十六年（公元前634年），楚以其不祀，灭之者也”[18]，“楚人灭夔，以夔子归”[19]，楚灭夔之后，将巫山一带纳入楚国疆土之内。鲁文公十六年（公元前611年），“秦人、巴人从楚师，群蛮从楚子盟，遂灭庸”[20]，楚、秦、巴及群蛮联合灭庸国后，巴得庸国鱼人地（今重庆奉节），楚也逐步跨过瞿塘峡，开始经营瞿塘峡以西的区域。楚肃王四年（公元前377年），楚在奉节“为扞关以距之（巴蜀）”[21]。后楚怀王设立巫郡，开始直接管辖这一区域，逐步强化了对该区域的统治力量。永安镇墓群M99应当就是战国中期巴楚争斗不断，随着楚国势力日渐强大，逐渐控制瞿塘峡以西一带的实例。
1.铜鼎（M99：56） 2.铁足铜鼎（M99：57） 3.铜匕（M99：62） 4.铜壶（M99：41） 5.铜鐏于（M99：58） 6.铜勺（M99：39）7.铜钺（M99：33）8.A型包金铜节约（M99：80-2）9.B型包金铜节约（M99：80-3） 1.铜马衔（M99：80-10） 2.镂空铜熏杯（M99：38） 3.铜熏炉盖（M99：70） 4.铜器盖（M99：45） 5.铜器足（M99：36） 6.铜器足衔环（M99：29） 1.铜甬钟（M99：59） 2.铜钲（M99：60） 3.铜剑（M99：86） 4.A型铜矛（M99：113） 5.B型铜矛（M99：9） 6.C型铜矛（M99：17） 7.铜戈（M99：37） 8.玉璧（M99：4） 附记：本次考古发掘领队为袁东山，发掘人员有刘继东、孙少伟，器物修复由蔡远富、田素琼完成，绘图由赵振江、谭远辉、师孝明、付萍完成，摄影为李应东、刘继东、丁韦强，整理由袁东山、胡立敏、赵振江、李双厚完成。
注释：[1] 荆州市博物馆：《湖北省荆州市天星观二号墓发掘简报》，《文物》，2001.9；湖北省荆州博物馆：《荆州天星观二号楚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9。[2] 湖北省荆沙铁路考古队包山墓地整理小组：《荆门市包山楚墓发掘简报》，《文物》，1988.5；湖北省荆沙铁路考古队：《包山楚墓》，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10。[3]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陵望山沙冢楚墓》，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4。[4]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枣阳九连墩M1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19.3。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枣阳九连墩M2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18.6。[5]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等：《云阳李家坝遗址发掘报告》，《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7，348-388。[6] 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涪陵小田溪墓群发掘简报》，《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10，1339-1376。[7] 山东大学考古系等：《开县余家坝墓地2001年发掘简报》，《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1卷》，2007.12，1429-1448。[8] [东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卷 1《巴志》,巴蜀书社 1984 年，第 58 页。[9] [西汉]司马迁：《史记》卷 40《楚世家》，中华书局 1959年，第1691页。[10] 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03，第1308页。[11] 东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卷 1《巴志》,巴蜀书社 1984 年，第 58 页。[12] [西汉]司马迁：《史记》卷 5《秦本纪》，中华书局 1959年，第202页。[13] 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03，第209页。[14] 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03，第1713页。[15] [东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卷 1《巴志》,巴蜀书社 1984 年，第 58 页。[16] [北魏]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卷 33《江水》，北京：中华书局，2007.7，第791 页。[17] [北魏]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卷 33《江水》，北京：中华书局，2007.7，第789页。[18] [北魏]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卷 33《江水》，北京：中华书局，2007.7，第791 页。[19] [春秋]左丘明撰，孔颖达注：《春秋左传注疏》卷 15，（台北）商务印书馆 1982 年，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3 册 336 页。 [20] 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03，第619页。[21] [西汉]司马迁：《史记》卷 40《楚世家》，中华书局 1959年，第1720页。
来源：重庆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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